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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神秘海域】【sam/nate亲情向】

今天的梦做的一如既往的无聊

1

“快点。”sam站在摇摇欲坠的木横梁上催促他。

他的脚下是半座危楼,接近地面二三十米,风在他脚下绵长的喘息,像风烛残年的病人。爬山虎沿着残缺的柱子盘旋,那些柱子曾经高大辉煌,如今仅剩尘埃下冰冷的肢体。破旧的木制地板在风中战栗,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。

“我不确定。”nate犹豫了。

他的心跳骤然大如雷鸣,几乎盖过他自己的声音。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,向前迈了一步。木桩刹那间发出痛苦的呻吟声,木屑和黄土飞扬。这下他真的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跳了,如果运气好,他也许只会扭伤脚,疼上几个月,也许被那个讨人厌的修女痛斥一顿。

“见鬼!”他的哥哥呻吟了一声,烦躁地捂住额头,“你就不能迈开你那条腿吗,小公主。”

“我会摔断腿的。”

“你不会。”

“我以为你是我亲哥。”nate瘪了瘪嘴。

sam几乎要因为这个可爱的举动放弃逼迫他了。nate踮起脚还不过他的胸膛,手臂瘦弱纤细,尚未发育的身板连他自己也撑不住。在过个几年教这个小混蛋也不迟。他模模糊糊的想,他简直就是单亲家庭里仅剩的那一位,每天抹黑将小混蛋抱回到床上,替他掖好被角,欣赏他蜷缩的睡姿和额角多出的伤痕。然后翻窗离开,消失在夜空中,像是从没来过。他骑上他的二手摩托,顺道‘探望’一下欺负他弟弟的兔崽子,保证他弟弟的额头上不会继续多出令他恼火的伤疤。没人承诺过永远,因为永远本身便充满欺骗和未知。他的男孩迟早会与他并肩,他想,那种几乎是甜蜜的疼痛像咖啡勺搅动着他的心。而在此之前,他必须迈开第一步。德雷克家的人总是这样,一如他们几乎未曾谋面的母亲。

“我会送你一条氪金的海盗钩。”他最终道,“整个镇子上的人都会羡慕你的。”

“爬墙。”nate翻了翻眼,“宝藏猎人的日子真是富有意义,我以为会更像印第安纳琼斯。”

“也许是你身边没有爱莎或者伊莉娜。”sam说。

“爱莎是谁?”他的弟弟漫不经心地问,然后瞬间瞪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地看着他,“等等!你居然看了!我们说好要一起看的。”

sam挑眉:“你怎么不质问一下自己。”

“那不一样,那是修道院里放的。一大群连印度和印第安纳都分不清的孩子流着口水坐在电视机前面。”他说,“你都不敢想象那个场景。”

“我完全相信那些围着黑头巾的女士们会放夺宝奇兵。”sam朝他挤了挤眼。

“别让印第安纳琼斯掉下去了。”nate说。

“当然。”sam往前挪了一小步,把手尽可能远的伸向他的弟弟,“相信我,跳吧。”

nate咽了咽唾沫,打量了一下四周,唯一的缓冲物在黑夜里不那么清晰可见,也许是根木横梁什么的。没有缓冲物更好,他会笔直下落,留个全尸。他绝望的想,闭上了眼睛,深吸一口气,跳向另一头。他听见耳畔呼啸的风声,横梁粗暴断裂的声响和沉重而熟悉的心跳。

他平安的落入他哥哥温暖的臂弯里。

2

德雷克家的人骨子里流着肾上腺素。在漫长的青春期里,哥俩就像患上多动症的猩猩天天上窜下跳,屋顶以上都是他们的领地,而他们一天到晚无非琢磨着怎么给自己或者别人找罪受。

“说真的。”sam说,一边用力地将绷带缠在nate已经够糟糕的脸上,在他优秀的包扎技术下,nate像是从金字塔里跑出来的木乃伊,“你爬那么高就为了捡个破盒子?”

“他的主人可是个海盗。”nate痛得倒吸一口气,颤抖着手仔细清洁着手上的银制镶金雕花盒。抹去了层层尘土,外表依旧因为氧化而泛黑,但并不妨碍它的精致。

“没错,恶名昭彰,而且还用女式粉底盒。”sam瞥了一眼,很快又将视线放到他弟弟渗血的伤口上。它们看上去撕裂地可怕,但并没有想象中的严重。这不能缓解他的急躁。“我不明白你怎么总是捡些没用的垃圾回来。”

“这是烟草盒。”nate重重的,一字一顿地说。他将漂亮的小盒子放进他那个雕刻精美的,铺有深红色天鹅软绒的象牙盒中,然后轻柔地收了起来,像对待温柔可人的女郎。

“正常人都把这个当宝藏——它来自百年前的海盗。见鬼的,想想都让人兴奋。”

“正常人不会爬几百米的悬崖,就为了捡个破烟草盒。”sam说。

“求你。”nate向后倚在椅背上,含糊地笑道。他可没伤到他的牙,但笑起来却像被人打肿了脸。

“没那么严重,他们只是,”nate尴尬的试图用安全的词来解释,“额,有点高?”

“我不在意你爬多高。”sam拍了拍他的肩,“在找到那四个亿之前,我们都要靠这张脸吃饭。”

“也许我就该把你这一屋子的收藏全扔了——你是仓鼠吗,我的天。”

“我对你的爱要动摇了。”nate说。

他的哥哥大笑着起身,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漫长的,带着湿漉漉海风和劣质烟草气味的拥抱。他将自己的下巴隔在他哥哥皱巴巴的外套上,把那点笑意埋进衣服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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